腐無限擴延

熱鬧的市集裡，身卓朝廷官服的張起靈慢步走在街上，像是出宮散心，卻也像另有目的地往某個地方走。

或許是他的入朝為官與常人過於不同，城裡的百姓對於這個身兼衛尉的貼身侍衛感到有些好奇，納悶他是用什麼方法才能當上這頭銜不小的官職。

有人說是皇帝在外狩獵時遭遇山賊，他正好碰巧經過，便出手解救皇帝，也有人說，皇帝可能是為了要更貼近民意，才找了個官氣不重的人來擔任這職位，碰巧他也時常出現在城裡的各個地方，讓這傳言變得更加真實。

無論是哪種可能，人們雖好奇，倒也不討厭這個衛尉，反而還很樂意與他親近。只是想歸想，每當有人試圖前去攀談時，都會被他那張冷臉給打退。

他雖時常出現在人多的地方，卻不愛與人親近，總喜歡獨來獨往，更時常冷著臉，旁人完全讀不出他真正的心思。

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，得不到回應沒關係，只要能在他旁邊聊聊天說說話就好，若運氣好，說不定有可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兩句話。

莫約走了半時辰，他在春滿樓客棧前停下腳步，轉身進入直接走往二樓，到他最常待的地方坐下。

下午皇帝有午睡的習慣，所以這也是他唯一能出宮透氣的時間，而他最想做的就是喝著客棧所泡製的濃茶，什麼也不做地在這待上一下午。

「小哥，聽說皇上家傳的毛筆不見了，你知道這件事嗎？」店小二送茶之際，好奇地像他問了件在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。

據說那隻筆是皇帝的爺爺，漢文帝留下來的，所以他特別寶貝，沒想到那隻筆竟然消失不見，皇帝因此勃然大怒，下令非要找出偷筆的賊人不可。

不過話說回來，宮裡的人這麼多，要找也不是見容易的事吧？

偷走的人也肯定不會笨到在這個時候把東西拿去典當，只怕怎麼找，都很難找出犯人。

張起靈目光淡然地瞥了小二一眼，拿起倒滿茶的杯子，轉頭望向街道景象，繼續發呆。

早知道他個性的店小二完全不介意他的不理會，自故地笑著再道：「瞧我這個笨腦子，小哥你是皇上的貼身護衛，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，只是就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把這件事怪罪於你，說什麼身為衛尉就是掌管宮裡的侍衛，可還是讓賊人有機會把東西偷走。」

喝完一杯茶，他默默地再倒了第二杯，充耳不聞地繼續無視身旁的小二，反對街道上遠處的騷動起了些好奇心。

鄰桌的招喚，讓店小二有些依依不捨地對著他再道：「小哥，你就在這慢慢喝茶吧，如果宮裡有什麼最新狀況，還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。你知道嗎？城裡有不少人都再下注，賭皇上能不能把東西給找回。」

下注……難怪一上門就纏著他問東問西，原來是想從中打探消息，想知道自己下注的那一方有沒有機會贏。

無論結果是輸是贏，如果他們知道偷走東西的人是誰，肯定會嚇一大跳。

拋去思緒，他再看著街上的遠處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，一群人圍著一個人，不像在圍毆，可他距離太遠，聽不見他們叫囂的聲音。

他是衛尉，可不代表他一定要盡職，況且這裡是城外不是宮裡，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與他一點關係也沒。

再看了一眼，他收回視線，把目光定在眼前的茶壺上。

本是打算不再繼續看，也不想讓心裡的好奇心再擴大，可不知怎地，他不自覺地又轉頭看著吵鬧的大街上。

就在這瞬間，他忽地瞥見被圍住的人手上拿著個讓他覺得眼熟的東西。

不，不可能，那個東西被他藏得極好，不可能會被人發現。

他篤定地想著，可心裡卻也帶著一絲不確定，為了確認，他倏地站起身，將一錠碎銀放在桌上，而後奔下樓，迅速朝人群中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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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看夠沒？我都說我從外地來的，你們是聽不懂嗎？」我憤怒地朝眼前的人怒喊，再拉了下被他們扯亂的襯衫。

在快落地的瞬間，我以為就要這樣摔死了，可沒想到突然消失的白光又再次出現，之後就再也沒任何意識，當我醒過來時，發現我倒在一個城門外，身旁圍著不少人，且每一個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，彷彿在看個什麼怪物一樣。

真要說怪，這群人才是真正的怪人吧？瞧他們身上的衣服、頭髮、樣子，一點也不像正常人。

而且我還發現，我和悶油瓶、胖子失散了。

我還來不及釐清發生什麼事，那群怪人就已先圍著我，不停問我從哪來，怎會穿得如此古怪？還問我是不是從他國來的使者，是不是要入宮覲見皇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