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封的回憶

這是段沒人知道的秘密,也是他不太去回想的往事,只要想起那一段,心就像被人狠狠給揪住般,微微發疼且難受不已。

 他也不知自己會如此執著,堅持非得和他一起去不知名的地方,甚至還敷衍他時間到自己會離開。可至始至終,他壓根沒想離開的打算,還想說不定跟久了,能有機會改變悶油瓶的想法,只可惜從未成功過。

 悶油瓶還是趁他熟睡時提前離開,讓他除了感到難過外,還有想罵人的衝動。

 有必要這麼躲他嗎?

 要他走,好歹也告訴他離開的真正原因,說得不明不白,是要他如何安心離開?

 他有點惱火且不甘的繼續追,卻沒能追到人,直到他被雪給埋住,差點送了命,這才再見到甩了他的悶油瓶。

 他還發現,為了救自己,悶油瓶的手受了傷。

 在這種情形下,第一該關心的該是他的手臂才是,可一看見人,吳邪反拉住他完好的手,有些焦急地問:「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嗎?」

 「那裡不是你該去的地方。」悶油瓶語氣平靜道。

 他娘的!沒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該去的,你能去,我就能去!他不住地罵道,壓抑已久的情緒在此刻崩解。

 也在這時,他發現自己對悶油瓶有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存在。

 悶油瓶看著他惱怒的面容一會,確認他安全無事後,才領著他繼續往前走。

 當天晚上他們在岩壁上找到一個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的山洞,足以讓他們兩人躲在裡面過上一夜。

 他們靠坐在山洞內側,兩人面對洞外,藉著中間升起的營火來取暖。

 這種時間他們應該在取暖過後各自歇息入睡,但吳邪卻沒半點睡意,反在取暖中,視線不停瞟向坐在身旁的人。

 不知看了多久,吳邪忍耐不住,直接把頭轉向他。「小哥,你的手還好嗎?」

 聞言,悶油瓶沒太大反應,僅轉頭看了他一眼,就又把頭轉過。「還好,沒什麼事。」

 骨頭都受傷了,還能叫沒什事嗎?

 吳邪暗想,沒說出口地也把視線給收回,直盯眼前的火光。「或許你有不讓我跟的理由,但我想告訴你,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,只要你開口,陪你去任何地方都不是問題,即便你現在突然消失不見,我也一定會想法子把你給找出。」

 悶油瓶抿唇未回應,轉頭再看向他。停頓半晌,才開口緩緩道:「我有我該做的事,這一趟我必須去,會有再回來的機會。如果哪天我不會再出現,我一定在事前告訴你。」剩下的話他忍下沒說,那句一定會找到自己的話,他一直記在心裡,永遠不忘。

 就因為他是唯一會記著和尋找自己的人,所以無論經過多少年,忘記過多少事情,總是能將他給放在心裡,這也是為什麼會前去找他的原因。

 吳邪聽了有些感動,頓時有股不枉自己特地跟來的感覺,但還是無法解決內心的疑惑,就想知道他究竟打算去哪?為何如此堅持不肯讓自己跟?

 「之後的路很危險,你不能再繼續跟下去。」

 吳邪一怔,思緒驀地拉回,轉頭看他。「你又想說會把我給弄昏的話嗎?」

 悶油瓶也不閃躲,視線直接對上他。「你知道我做得出來,我能把你放在無法繼續跟的地方,但你會安全無事。」

 「所以你又想把我給甩開嗎?」他咬牙道,已有些怒氣。

 一而再地聽見被趕的話,沒人會高興,而且他有這麼不可靠嗎?不停地想把他給甩開,難道就看不出自己的堅持是因為擔心嗎?

 「你又以為我為什麼要追著不放?你知道我真正在想什麼嗎?」他壓抑不住地說出,握緊的雙拳更差點揮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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