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追問著,肯定發現人已經不見。只是……要據實跟他說嗎?
解語花猶豫半刻,見他不不轉睛盯著自己,像是非要自己說出答案不可,這才輕嘆口氣。「放心,他沒事。你的傷還沒好,去多睡半小時吧,等出去後,可能一路都得用跑的才能逃得了。」
「他在哪?」
「……」敢情是非要問出什麼不可了?
這可怎麼辦?剛才放人走前,沒說要不要把他走的事說出去,現在悶油瓶問起,他該怎麼回答?據實相告嗎?
解語花掃視了下他帶傷的身體,淡聲道:「你身體還帶著傷,不宜到處亂走。先在這等著吧,反正也等不了多少時間,出去後你就能看見他的。」
「他在哪?」悶油瓶毫不考慮他說的話,直接開口再問。
見狀,他眉頭皺了皺。「他提早離開,就是為了避開你,若你堅持追上去,豈不是給他添麻煩嗎?」
「他在哪?」
「……」
「他是從側邊的小路繞道離開吧?」
「……」好樣的,沒說什麼也能被他猜到。
看來出去後有必要找吳邪好好解釋,免得被他誤會是自己洩漏他行蹤。
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,悶油瓶再看他一會,直接動手將他自門前推開,作勢要打開有點沉重的石板門。
「慢著!」解語花動手阻止他,也將他自門旁拉開,微些惱怒地罵道:「你以為你自己完好無傷嗎?若不是吳邪死命抬你來到這,你肯定早死在半路上,現在倒好,醒來後就急著去送死。」
「我去是送死,他去就不是嗎?」悶油瓶脫口而出的話帶著嚴厲,但他面無表情的臉實在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。
解語花被問得啞口無言,先是直覺地看了眼後方還在席地而睡的人,才將視線再放回到他身上,直視他堅持的雙眼。「你用你的血救了他,就因為此,他才敢大膽先行出去。難道你就不能看在他可能平安無事的份上,聽他這麼一次嗎?」
悶油瓶淡淡地別過眼,雙眼直視他背後的石門,冷聲說:「你也無法確定他是否真能平安。」
他再次被問得說不出來,想著外面的危險,再想吳邪可能碰上的事,終於往旁退開一步。「好,我讓你出去找他,比起你,我的確比較擔心吳邪的安全,有你我多少能放心些。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得說。」一頓,瞥了眼他受傷的手臂,再道:「救人的方法很多種,實在不需要再用自殺式的方法,就算你成功了,被救的肯定也開心不了。」
悶油瓶持續看著緊閉的石門,不回應地拉開石門,動作及輕地走出躲藏的洞外。
人一離開,解語花隨即將門再關上,確定門外沒傳來任何聲響,他坐在地上,像是終於放心地呼了口長長的氣,背輕靠在石門上,闔眼養神。
總算能暫時寬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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