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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張起靈單獨去找你?」

吳邪點頭。「他一人跑來店裡找我,就坐在裡面等著,若不是我突然改變主意想去店裡看看,也不會知道他擅闖進入。」只怕他過再久,也不會忘記當時的情形,就像特地在等著他。

「擅闖?」胖子看了看張起靈身上的傷。「就因為他擅闖,所以你開槍射他?」

「你胡扯什麼?要真是我開的槍,我還會帶他上醫院嗎?」吳邪白了他一眼,在病床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。「他來好像是為了教訓我一頓,因為之前的那件事,不過到最後他也沒下手,反而是不知哪門哪派的人持槍朝我的店亂掃射,最後就變成現在你看到的這樣了。」

「哦?這麼說來,想殺你們的不是張家幫的人了。」胖子沉思道,看了眼他帶血卻沒受傷的身體。「那你也算厲害了,連張大幫主都逃不過的槍擊,就你安全無事的閃過。」

吳邪再瞪了他一眼,抿唇不打算回應他的話。

對他來說那段經驗實在是太深刻且讓人難忘,他怎麼也想不到前一刻還想殺他的張起靈,下一刻竟立即轉變成他的救命恩人,且為了保護自己還差點丟了小命。

是他本能所致嗎?還是不想讓自己死在外人手上,所以才先救自己?

「吳邪?在想什麼?」胖子驀地來到他身旁,推了他一下。

吳邪一愣,抬頭睇了他一眼,才繼續看向病床上的張起靈。「沒什麼。」

「要真沒什麼就好。」胖子撇嘴道,雙手環胸,在病床邊緣上坐下。「你還是趕緊想想是不是不小心招惹誰?為什麼他們會特地找到店裡,還不怕被人發現地在白天開槍掃射。」

「我一個開當舖的人,誰來我店裡我就和誰做生意,能惹上誰?」他無奈地聳肩,不停想著在張起靈倒下前,也問了自己是不是招惹誰。只是……

偏頭想著聽見的那個名字,吳邪不太確定地開口:「好像是叫裘德考……你聽過這個人嗎?」

「裘、裘德考!?」胖子一臉震驚。「你招惹到的人是他?」

吳邪嘖了聲。「誰招惹他了?是張幫主問我是不是招惹到那傢伙,並不是我認識他,而且我敢肯定,當鋪裡的客人名單內沒有這麼一個人。」只是若非自己認識或者有所來往,為什麼會找上門?還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殺人。

他的話讓胖子頓時陷入沉默中,回想他說得經過和所有對話,緩緩開口:「如果他很肯定說出這個人,那就代表他一定是看見裘德考的手下在不遠處。現在他們找上門,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?」

「解決?你沒說錯吧?」吳邪不以為然地聳了下肩,道:「所謂井水不犯河水,更何況我從未和那群人打交道,怎麼想我都不該懼怕他。」

聞言,胖子拍拍他的肩。「你有種,他們可都直接拿槍來射殺你了,就你還天真地說不怕他們。我看你還是盡早和解雨臣商量這件事,若對方真是裘德考,還能讓他前去問個清楚,看看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變得非殺你不可。」

「不用你說我也會想法子去問個清楚。」吳邪回道,神情有抹無奈。畢竟他還是得回去那間店,總不可能讓自己和王盟再遭受同樣的危險吧?

他有些不安地想著,槍枝的掃射聲更深深刻在腦中,讓他怎麼也忘不了。

「碰上這事也算你倒楣了。」胖子忽地開口,想著他說的每件事,無奈地搖頭。「兩個都是招惹不起的大人物,張起靈這邊還能用你救他一命的方式來抵過,可裘德考那,可就是非常棘手了,要想安全無事地離開,唯一的方式就是你般離開那地方,別再繼續守死那塊地了。」

吳邪聞言眉頭一皺。「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?丟下我爺爺留給我的地方不管,自己跑到別處逃命?」

「不然你還想如何?」胖子回問,比了比床上的張起靈。「這傢伙不就差點殺了你?就算今天沒動手,你怎知道他不會選在其他時間再找上門?」

順著他手比的方向,吳邪視線停在張起靈那毫無血色的臉上,突然,一股不捨的感覺自心底竄出,自動地替他說了好話。「他上門也是為了替自己的手下討公道。依他們所說,那晚的毒品交易算是徹底失敗,不僅沒拿到該拿的酬勞,有的還被警察盯上,身為張家幫的幫主,你認為他不該出面一下嗎?」

「他出面討公道?」胖子瞪大雙眼,起身來到他面前,拍拍他的肩。「天真,你該不會被那場槍戰給嚇得變笨,變得更天真吧?他可是要殺你的人啊,還把你五花大綁掛在架上,怎麼短短幾天你就不記得了?現在還反出面幫他說話?」

吳邪揮開他的手。「你當我喜歡自找麻煩嗎?我只是在說件合理的事,不是在幫誰。」

「合理?當他再把你給綁起時,看你還能不能再說出現在這話。」胖子冷哼道,已不太想深究他的突然改變。

反正就他所知,解雨臣會出面解決這件事,只要有他在,吳邪和那間惹來麻煩的當鋪店也就不會糟到哪。可能賠錢,可能真借一次地方讓他們去交易毒品,反正只要能夠解決就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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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湘已(晰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