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次的怪異診治事件過後,悶油瓶的失憶情形已有一段時間不再發生,即便是他獨自外出參與了幾個倒斗活動,回來後也無任何異狀產生,這情形讓吳邪放心許多,也開始專心在管理自己的店鋪上。

或許是開始專注後的關係,也或許是悶油瓶從墓中帶回的東西特別搶手,古董店的生意明顯要比以往好許多,甚至更有人特地前去店裡尋找稀有古物。

好不容易忙完上午的那波客人後,吳邪偷閒地坐在店外門旁的一張長椅上,看著路上來往的人群,偶爾抬頭望向晴朗的天際,學學悶油瓶看著天空發呆,同時想著人幾時回來。

自他出門後到現在也有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吧?

照以往的經驗來說,他最多不會離家超過兩個月,而這次出門前也沒聽他說可能會慢點回來,應該用不了多久,就能看見他了。只是……

收回視線,吳邪再看了眼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,下意識地嘆了口氣,起身慢步走回店內。

一個人的日子他不是沒過過,只是不知最近怎麼回事,他變得有點想悶油瓶,而且離開前發生的那件事讓他特別在意,總不停在想到底怎麼發生的,為何自己看不出半點端倪。

有時他想得過頭了,會站著不動地直盯著悶油瓶常坐的位置,還會無端開啟那早空了的櫃子來回翻看。

這些可不是他平常會做的事,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悶油瓶離去前的那一晚徹底影響到他。

 

近兩個月前……

古董店的二樓房內,洗完澡的悶油瓶赤裸著上半身站在浴室門前,看了眼正從房外走進的吳邪一眼,走進床旁拿起乾淨的上衣套上。

吳邪看了他一會,脫下身上的外套,將自己扔上床,疲累地趴在床上休息。

因為知道明天悶油瓶將出遠門,今天他特地較晚關門,讓悶油瓶做了許多他能做的活,整理了不少堆積在角落的雜物,而這段時間,自己則在旁閒著,看著他不停忙碌的身影,以此來當作他不在時的回憶。

悶油瓶看著床上的他,上前在床旁坐下。

感覺人到自己身旁,吳邪側頭看了眼背對自己的悶油瓶,轉回頭繼續趴在床上。

悶油瓶丟下自己去倒斗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,怎麼想也都早該習慣一人獨處的生活才是,可不知怎地,只要一碰上他外出,心情就變得格外複雜,像是這個人從自己的生活中離開了,永遠不會再出現,直到人回來的那一刻,他親眼看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,失落空虛的感覺才會消失不見。

胖子曾問過他,如果這麼不放心悶油瓶的狀況,為何不跟著一起前去?

出什麼問題還能互相幫忙,且若哪天失憶症再發作,孩能在第一時間發現,知道該怎麼應對。

這件事他不是沒想過,也想或許真和悶油瓶一起行動,擔心的情形或許會減少許多,可不知怎地,每回想到最後,他還是決定待在這裡等人回來。

為何如此他也想不懂,唯一能解釋的,是他喜歡看見人回來的那一刻,那會有踏實放心的感覺,不像以前那樣,時時得擔心他何時會不見。

想著,他忽地開口問:「這趟外出,會去很久的時間嗎?」

悶油瓶轉頭看向他,抿唇靜默著沒回應。

吳邪早知道他會有此反應,把頭轉過視線對上他,與他對視一會,從床上爬坐起身。「去多久都沒關係,反正還是那句話,只要記得回來就好,我會一直在這等著你的。」說完,下床打算先去洗澡。

他的話說得平淡,僅像是在交代什麼平常事般,但悶油瓶隱約聽出話中的一絲不同,在他走遠前,伸手抓住他手腕,將他拉至自己身前。

突然的舉動讓吳邪嚇了一跳,停下後睜大眼直看著他,腦中的些許睡意也瞬間消失不見。

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?

眨了眨雙眼,吳邪很有耐心地等待他開口,但等了一會,仍不見他回應,遂用手探了下他額上的體溫。「你……沒事吧?」難道是剛才讓他做太多事情了,腦子變得有點不太正常?

他仍安靜著沒開口,許久,吳邪拍拍他的肩,笑道:「若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,不說也沒關係。」語畢,就要再次轉身離開。

悶油瓶又一次使力抓住他,且從床旁的櫃子拿過一本小冊子,遞至他面前。

這是……

看著他手上那顯得有些舊的小冊子,吳邪拿過後納悶問:「這不是你倒斗時隨身攜帶的東西嗎?」裡面大多紀錄著某些地方需要注意的重要事件,對他來說極為重要。

他拿著沒任何動作,悶油瓶反推了下他拿書的手。「看看。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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