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頭一起,我毫不猶豫地退開官兵群中,繞進一條巷內,靜靜等待。

這附近我極為熟悉,若沒推算錯誤,人應該會跑進這裡才是。

再等著,果真看見一名負傷的黑衣人彎進這條巷內,他像是對此處也非常瞭解,僅迅速看過一眼,便即刻找了個隱匿的地方躲進,若不是我在暗處看著,只怕不會知道他在那。

既然知道他暫時不會被人發現,我也就不必急著立刻去找他,得等到附近的官兵都走了,才好行動。

由於算是其中一員,我知道他們的行動方式,知道他們會多久之後換個地方搜查。我確定四周都沒了官兵後,這才慢慢走往黑衣人的方向。

「小哥?」一站定,我輕聲喊他。

由於受傷過重,本該時時戒備的黑衣人沒發現我的到來,自顧地蹲在地上閉目養神,直至我出聲喊他,這才讓他猛地睜眼,瞧見我出現在他面前,猶如驚弓之鳥般立即站起欲逃跑。

「別!」我連忙拉住他,試著討好地擠笑。「放心,我不是來抓你的,我是……我是來幫你的⋯⋯」

蒙面的黑衣人雙眼直瞪著我,眼裡透露出些許的不信任。

也難怪他這麼想,我身上還穿著官服,就這麼突然跑來找他,還說令人難以相信的話,難怪他會這麼堤防我。

為了消除他的戒心,我笑著比了比自己,道:「你不記得我嗎?昨兒個在菜市口那,我讓一個大我幾階的官兵給欺負了,他硬是賴我偷了那攤販的花瓶,結果是你拿著那瓶子從他眼前跑開,他這才放過我,這些你還記得吧?」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法子可使,那傢伙竟想出栽贓我偷竊的罪名,還和那賣花瓶的老闆串通好。

幸好這黑衣人預先知道老闆把花瓶藏在哪,當著我們的面直接拿出,這才讓那傢伙放棄作罷,不然我想此刻的我除了沒差事可做,還可能得蹲大牢了。

黑衣人看著我好一會兒的時間,才打消逃跑的念頭,但眼中還滿是對我的懷疑。

怕他多想,我再試著解釋:「你千萬別誤會,我真是想幫你逃過這一劫,就當是報恩,報答你昨天的出手相救。」

也不知是不是他回想起昨天的事,只見他眼中對我的敵意漸漸沒了,信了我的報恩一說,捂著受傷的腹部,無力地攤靠在他身後牆壁上。「我需要先離開。」話說得有氣無力。

我連忙點頭。「離開是吧?沒問題,我這就帶你走,我家在這附近,那要比其他地方來得安全許多。」至少沒人會知道被通緝的盜賊會躲進官兵家中。

等了一會,我見他似乎沒反對意思,便繞過矮牆攙扶他慢慢走出。

雖說這附近一帶暫時不會有官兵來巡查,可還是得小心行事,千萬別被誰看見了。

被誤會同夥事小,間接害他丟掉性命可就不好了。

我扶著人,刻意往隱匿的小巷走,路窄小難行,但唯一的優點就是人少,沒走多久,我們也已順利抵達家門前。

我扶著人小心進入屋內坐到椅子上,而後在怕被發現地迅速將門關起,

「我這裡還有些刀傷藥,算不上太好,但能勉強湊合著用,等等我再出門去買。」說著,我邊拿出櫃裡的所有藥,全放在他眼前的桌上。

黑衣人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,咬牙平緩疼痛後,解開腰帶,慢慢拉開衣襟,露出受傷的地方。

這一看我嚇了一跳,鮮血不停持續冒出,傷口極深,難怪一向身手俐落的他會被人發現,還落得被追的下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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