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看出我不同常人的身分,名喚王盟的店小二在旁打掃的同時,不止一次衝著我點頭傻笑,而後就又繼續做著他的事,

人傻裡傻氣,做起事情來肯定也不俐落。

怕他繼續對著我傻笑,我連忙把頭轉過,雙眼直盯著窗外。

如果說當舖掌櫃不是三叔,負責人也和三叔無關,那究竟會是誰?竟然能讓潘子來此替他做事,三叔不會有意見嗎?還是說,這掌櫃和三叔認識,和三叔借了潘子來此做事?

「小邪?」

聞聲,我轉頭看去,再次感到驚訝。

「小花!?」看到這自小一塊長大的夥伴,我欣喜地衝上前。「你怎麼會在這!?你是這間店的掌櫃?」一頓,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,訝道:「等等,我記得你在別的地方開店鋪,好像是接了家業,需要四處奔走,難道這店鋪事你們的家業之一?」

解雨臣笑著搖頭。「不算是,但我的確是這間店的掌櫃,其中的原因就不細說了。你剛說你救了一個人,那人要你拿畫來這典當,是嗎?」

「是啊,我會救他也是個意外。」我點點頭,並簡單地把昨日的事告訴他,再比了比他手上的畫。「我猜他是想拿這來支付我昨天所花的錢,不過我也沒和他討,就這麼貿然拿出這東西,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出事。」弄不好我和他一起被抓,怎麼想都不划算。

幸好,碰上的全是自己人。

「出事倒不至於,在這的人都是特地挑過,就算我今日不在,最多也就是拿不到銀子,不至於惹上什麼麻煩。倒是你說的那位小哥,他的傷勢如何?性命無礙吧?」

「無礙、無礙,只是看起來傷重了些,需要點時間復原,可至少死不了。」雖如此,我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悶油瓶,今早他換藥時傷口又出了些血,雖然沒昨天多,但仍不是件太好的事。

看來回去時還得在替他多買些藥,要能補血的會更好。

解雨臣思索了下,才點點頭。「傷總能養的,只要人能活下就好。不過依他的身手,不太可能讓官兵傷著才是,怕是和他前陣子在墓裡受傷有關。也罷,在你那養傷也好,至少我知道該上哪找他。」

我一怔。「墓裡受傷?」不過就只是進去偷東西,能受什麼傷?

解雨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一會,而後從袖裡拿出一疊銀票,塞進我手中。「你家人交代過,這種事不能讓你知道,所以恕我無法多說。現在你拿到錢,就能趕緊回去了。」

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。「不說就算了,也沒必要這麼趕我走吧?虧我們還是好哥兒們……」嘮叨念著,我也低頭翻看手上的銀票,一共有十張,六張一萬,兩張五千,兩張一千。

我瞠目結舌地看著銀票上的數字,在抬頭看他。「這……這是賣畫的錢?」

「是賣畫的錢。當然了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多給了些。」解雨臣回道。

多給!?有多這麼多?

我用力嚥了嚥嘴裡的唾沫。「狗日的,沒想到一個水牛畫也能賣這麼多錢,看來偷東西要比老實當差來得好,至少不愁吃穿。」

解雨臣用力拍了下我的肩,力道還不小。「你最好打消這念頭,你老爹交代過,不許你碰這件事,他的話你最好聽進去。」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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