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今天我還多買了些金創藥,讓你換藥用的,藥鋪老闆跟我保證那些藥能讓你盡早復原,所以我想用不了多久,你就能完全康復了。」
我一將藥碗放在他面前,他立即拿起迅速喝光,看得我有些吃驚。
那藥我沒喝過,可光聞那味道就覺得不是太好喝,虧他還能毫不猶豫地喝下去,真不知他沒味覺還是不太在意苦味。
「今天我還多買了些金創藥,讓你換藥用的,藥鋪老闆跟我保證那些藥能讓你盡早復原,所以我想用不了多久,你就能完全康復了。」
我一將藥碗放在他面前,他立即拿起迅速喝光,看得我有些吃驚。
那藥我沒喝過,可光聞那味道就覺得不是太好喝,虧他還能毫不猶豫地喝下去,真不知他沒味覺還是不太在意苦味。
我痛得拉回思緒,不悅地再瞪了瞪他。「我能不記著嗎?不然也不會答應你接下這官差的活。只是……這活也不好做,透過你的人情討到這工作,可你不知道,裡面可有不少人想踢我走,就為了替他們的親人爭取機會。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,我還真想辭去不做,省得看別人臉色。」
「有這事?要不我去說說,看能不能替你換個地方?」
我連忙朝他搖頭拒絕。「別,你還是什麼也別做,那些人就是不高興我透過關係得到這差事,你要是再繼續幫我說些什麼,到別的地方我也好過不到哪。」
可能是看出我不同常人的身分,名喚王盟的店小二在旁打掃的同時,不止一次衝著我點頭傻笑,而後就又繼續做著他的事,
人傻裡傻氣,做起事情來肯定也不俐落。
怕他繼續對著我傻笑,我連忙把頭轉過,雙眼直盯著窗外。
穿著再普通不過的衣裳,我一路避開人群,總算來到這位於城鎮偏僻角落的當鋪前。
來這的路上我本還想,當值巡城這麼久的時間,怎麼會不知道這地方還有一個當鋪,原來是這當鋪刻意隱身於巷內,若非悶油瓶告知這地方,只怕我還找不到這。
看了眼當鋪門上的當字,我下意識往懷裡一摸,碰了碰藏在衣裡的畫。
我連忙替他夾了些菜放到他碗中。「我是真的想幫你……不瞞你說,我這官差是透過關係才當上的,和你相比,你做的事要比我來得好許多,至少你是做自個兒想做的事,而我只是為了混口飯吃,辛苦大半天還拿不到什麼好酬勞,平日更得提防那些拼命想踢走我的人。你說,我這日子會好過嗎?」
「留下我還是不值。」
我抬頭看他,見他沒停下地繼續吃著菜,不太在意地撇撇嘴。「你昨日不也為了我擔上無端的罪名嗎?我這不過是小小的報恩,與你相比不算什麼。再說,我這可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,值不值得也就不重要了。」
「小哥……」
聽見我走進的聲音,悶油瓶戒備地睜開雙眼,本躺著的姿勢也急著欲坐起。
「別,別起來!」我連忙上前壓住他,慌忙道:「你傷的不輕,能躺著就盡量別動,免得在弄裂傷口。再說,你的藥也還沒熬好,不如趁這時候多睡點,等好了我再叫你,到時順便用晚膳,如何?」
我和他算有不少私仇,因此對他也有些了解,就我所知,他不是個太盡責的人,能混就混,不會放太多心思在差事上。可現在卻一反常態在城內四處走動詢問,肯定是想趁悶油瓶受傷的時候,藉機把人給抓住,好搶頭功。
沒記錯的話,悶油瓶這通緝犯可值不少錢,順利抓住的話,除了能拿到懸賞銀兩,更有機會升官進爵,也難怪他會如此拼命,一個平常連面都不容易見到的犯人,現在正受傷躲在不遠處,不可錯失的好機會啊。
「哎呀,這位官爺,您也是來問那犯人的消息嗎?」一見著我,掌櫃立刻上前招呼。
我起身走至他身旁,並朝房門的地方比了下。「那是我的臥房,你若不嫌棄,就在那休息吧?在這的這段時間就由我來打點一切,還請安心住下。」
悶油瓶瞧了瞧就在一旁的臥房,毫不猶豫地站起身,摀著傷口要走進房內。
我連忙上前攙扶他,可能傷口真的太深,他每一步走得緩慢,在床沿旁坐下時還面露痛苦模樣。
見他正埋頭處理著自己的傷口,為不打擾到他,我刻意坐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。
「那個……」清了清喉嚨,我示好問道:「你的傷還好嗎?」
黑衣人瞥了我一眼,繼續將藥撒在傷口上,明顯不怎麼想理我。
念頭一起,我毫不猶豫地退開官兵群中,繞進一條巷內,靜靜等待。
這附近我極為熟悉,若沒推算錯誤,人應該會跑進這裡才是。
再等著,果真看見一名負傷的黑衣人彎進這條巷內,他像是對此處也非常瞭解,僅迅速看過一眼,便即刻找了個隱匿的地方躲進,若不是我在暗處看著,只怕不會知道他在那。
我安靜地再躺了一會,暗嘆口氣,閉上雙眼逼自己睡覺。
再想下去就顯得有些笨了,再說,腳受傷的人是該好好休息,明日趕路時才不至於拖累別人。
我努力閉眼試著讓自己盡早入睡,就在快有一絲睡意時,突然間,一個從遠處而來的聲音傳入我耳裡。
這玉佩一看就知有幾百年的歷史,且雕工精細,以簍空的方式雕刻著一隻鴛鴦及些許花草。
「這是個好東西啊。」我驚喜喊著,連忙拿到悶油瓶面前。「小哥,你瞧瞧,這玉佩看來極為不錯,拿到黑市上賣能賺不少錢吧?」
「這是定情物。」
我還來不及思考,就半被迫地跟著走進古墓地底下,看見悶油瓶拿出手電筒照路,也連忙拿出自己的探照四周路況。
這整體古墓是以石塊造成,在地面上設置路口往地底下衍生,或許是地形關係,又或者是許久未出現過盜墓者,在一階階往下走著樓梯時,能明顯感覺到地上佈滿不少砂石,所走每一步都得謹慎小心,若一個不注意,就很可能直接從上面摔到最下邊。
若早知道事情會變得如此,我怎麼也不會說出日子無聊的話,更不會說懷念以前的倒斗生活,搞得現在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局面,想半路退出不成,要再繼續前進又怕給人添麻煩。
在這灰暗的古墓中,我坐在還算平滑的大石上,摸著包紮過後的左腿腳踝,抬頭看了看在前方探路的悶油瓶,一股愧疚的情緒頓時升起。
在經過前方那顛簸的小路時,悶油瓶就已經事先警告過我,走到一半時會有大窟窿,一定千萬要小心,可沒想到我還是一腳踩空,整個人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