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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狀,潘子抬腳想再踢他,不料一抹黑影自眼角閃過,他的身體被重擊一拳,痛得他往後退了好幾步,蹲在地上的大豹也被踹到一旁。

吳邪瞪大雙眼,直盯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張起靈。

他的動作快得讓人嚇了一跳,一直是看不出半點情緒的臉更顯露一抹陰寒殺氣,明顯對著他。

這……這不會真想找他算帳吧?

吳邪嚥下嘴裡的唾沫,往後退開一步。「你──」話才說出,脖子已被人用力緊緊掐住,整個人被雙腳離地的抬起。

「幫主!」顧不得還疼痛的身體,潘子咬牙衝上前,直抓住張起靈掐人的右手。

吳邪慘白著臉,疼痛難受地掙扎想拉開脖子上的手,但沒法呼吸的他眼前一片空白,雙手怎麼也使不上力,更快陷入昏厥。

他這是招誰惹誰啊?

不過就不想借出店面讓人做違法交易,現在卻變成都是他的錯,要他負起所有責任。

早知如此,他死拉活拉也要把解與花給留下,不讓他出什麼鬼遠門,現在可好,白白送掉一條命,被人發現還不知他怎麼死的。

他越想越不甘心,用著全身僅剩的力氣,咬牙抬腳使勁往前一踢。

施力的腳直接擊中張起靈的胸口,只見他面色微變,吃痛地鬆開掐人的手。

吳邪順勢摔在地上,快不能呼吸的他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痛感,直揉著自己的脖子不停大口喘氣。

「你這該死的傢伙,竟敢對我們幫主動手!」一名手下在旁嚷嚷怒喊,衝上前扯住他衣襟,在他臉上揍了一拳。

「混帳!」潘子衝上前把人推開,以身擋住吳邪。「他什麼事也沒做,不該對他動手!」

「該不該不是你說了算!」大豹從地上站起身,忍痛揉了揉被踢的地方,指著他怒道:「幫主來這就為了和他算那筆帳,你若還對幫主忠心服從,最好立刻退到一旁,別再替那傢伙說話!」

「你──」

「閉嘴!」張起靈怒喝,冷眼掃過他,而後再朝旁使了眼色。

頓時間,守在一旁的手下紛紛上前把人抓住,潘子想出面再幫,卻也硬生生地被推到一旁,不讓他靠近半步。

「媽的!張起靈,你究竟想怎樣?」吳邪惱怒大罵,反抗地掙扎了下,可雙手被人從左右兩旁給緊緊架住,令他動彈不得。

該死,他該不會真要死在自己的店裡吧?

吳邪氣惱地瞪視他,只見他持續扳著張臉,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思,更沒了方才他罵人的凶狠樣。

張起靈沉默未回。吳邪等得不耐煩了,開口再罵:「狗日的,你說話啊!到底想拿我怎麼樣?」

「綁起來。」意外地,張起靈迅速開了口。

他雙眼驀地瞪大。綁起來!?綁在哪裡!?

「幫主,人要綁在哪?」抓住他的人替他開口詢問。

吳邪愕然地轉頭看了眼身旁的人,再看回張起靈身上。這傢伙真打算殺了他?

思緒還來不及反應,只見張起靈伸手朝落地窗前一比,他立即被押到窗前的架子旁。

「媽的!你這混帳傢伙,放開我啊!」吳邪大罵死命掙扎,可無奈抓住他的人不只一個,反抗不了之餘,更迅速被人以大字呈現地牢牢綁在架上。

現在不過才下午三、四點,他的店舖也在人潮稀少的地方,但不時還是有零星人潮從他店前經過,外加行駛而過的車子,要不看見他被人綁住,那根本不可能。

潘子在旁不安看著,見吳邪真被綁住,試圖再來到張起靈身旁。「幫──」話沒說完,人已被推到一旁,再朝他冷眼瞪視。

僅看一眼,潘子立即不敢再說話,知道自己若敢再吐出半個字,則將永遠被踢出老九門。

他咬牙將頭別過禁聲不語,一旁的手下也有默契地等著幫主發號施令。

整間店鋪裡除了吳邪的咒罵聲,就再無其他聲響。

「媽的,你這變態的悶油瓶,下三濫的傢伙!」

張起靈充耳不聞地慢步走至門旁,難聽的罵聲毫不停留地持續朝他撲來,但對他引起不了太大作用。

悶油瓶這詞他以前就曾聽人這麼說過,所以能無動於衷,至於變態和下三濫……別認這詞也就說不到他身上。

「他娘的!張起靈你這變態傢伙,有本事就和我一對一單挑,別用這種下賤手段!」

張起靈雙眼一瞇,帶殺氣的眼直視怒氣衝衝的吳邪。「把他的衣服給脫了。」

罵人的話驀地止住,吳邪驚愕地瞪大雙眼,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。

脫他的衣服!?他沒聽錯吧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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