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糟了!地面讓這些血蠍給鑽裂了,快跑啊!」
一群人在地底內,因遇上突然冒出的血蠍而開始四處逃竄,即便他們用火來驅趕,可在火把及手榴彈有限的情況下,只能死命地往前衝。
眼看他們拉開距離,就快要成功逃離時,地面上突然冒出一陣巨響,天搖地晃後,地開始裂成兩半,空隙越分越大,且裂開的縫中還不停冒出大小不一的血蠍。
「快,快跳過來!」大夥紛紛從分開的一邊跳到通往逃生路口的另一邊,在跳之前,吳邪緊張地吸了口氣,看了眼後方的蠍子後,一鼓作氣地用力跳起。
突然間,一隻約他半身大的蠍子夾住他褲子,跟著他一塊飛跳到另一邊的地面,是受到驚嚇,也因突然的重量讓他落地後重心不穩,整個人往後摔去,眼見就要摔到那深不見底的隙縫中。
悶油瓶衝上前,緊握住他其中的一隻手。「抓好,千萬別放!」咬牙冒出這句話,另一手敏捷地扭去身旁蠍子的頭。
「該死,快甩掉那蠍子啊!」胖子在旁邊砍著蠍子邊大喊。
吳邪瞪了他一眼,不住地怒罵:「你當我不想嗎?牠夾得緊,我甩不開啊!」
悶油瓶不只一次想把人直接抓上來,但每次使力,就有不少蠍子往他身上跑,且還加上了頗重的蠍子重量,讓他無法使上全部的力量。
在這不上不下之際,抓住吳邪的蠍子正順著他的腿往上爬,舉起艷紅的大夾子,直接對準他的頭,就要直接夾斷。
見狀,悶油瓶雙眼一瞇,什麼也不顧地直接拔出腰間的小刀,對準自己手上的動脈用力一劃,瞬間,大量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流,流過了吳邪緊抓住自己的手、他的頭,直接滴到血蠍身上。
像是有驅趕作用般,血蠍立即鬆開抓住人的夾子,整個身體墜落到底下的山谷裡。
吳邪瞪大雙眼,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持續冒血的手臂,也因他的血引起的作用,圍繞在他身旁的血蠍立即退了開來。
沒了干擾物,悶油瓶順利把人給拉上,且毫不做停留地拉著人往前跑,但他失血過多,跑沒幾步立即暈眩起來。
「混帳!你割你自己的手臂做什麼?我讓你這麼做了嗎?」吳邪心急地大罵,直接撕下外套的衣袖,緊緊綁在他的傷口上,和胖子一路上扛著他躲進暫時躲藏的小洞內。
深夜,在臥房內,鮮血直流的畫面讓吳邪再次驚醒過來,他彈坐起身,不停在大口喘氣,腦中盡是悶油瓶蒼白無血色的面容。
在那種情形下,悶油瓶的確會想法子救自己,但他沒想到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法來救,一個不注意,很可能就這樣沒了性命,也把所有人給嚇了一跳。
雖說他的做法過於莽撞,但也因為他一時止不住的血,趕走不少在後方緊追不捨的蠍子,他們也才有時間躲進需要推門而入的山洞。
就算如此,還是嚇得他心臟快停止,在休息的那段時間,他一直不停看著悶油瓶,見他蒼白的臉,不只一次在心裡暗罵自己,若有法子把蠍子給甩掉,也不至於落得如此,他甚至不敢去想若血沒止住,會發生什麼事。
擔心他再因救自己而昏了頭,這才決定先行離開,反正離出去的路也不遠,再加上他身上也有相同的血,順利逃出應該不是難事。
雖說他自信滿滿對小花說能離開,但在路上他倒還碰上不少危險的事,那些似是陷入淺眠的蠍子一發現他有動靜,立刻紛紛爬起追著他跑,害得他不得不割手臂來逃生。
思及此,他抬起綁著繃帶的手,現在傷口已癒合的差不多,幾乎感覺不到痛感,就不知悶油瓶的傷復原得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