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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哥,他們在──」驀地,他眼角瞥見後方其中一名追並正拿步槍瞄準悶油瓶。

心頓時一驚,他直覺往旁兩步,以身體擋住悶油瓶,下一刻,響亮的槍聲傳出,直接擊中他背部肩膀的位置。

「呃……」

「吳邪!」悶油瓶發現他中槍,立即攬住他腰身,拖著他再繼續往前跑。

吳邪痛得說不出話,彷彿被抽去半條命,讓他快沒力氣再逃跑。

不過是個小小的槍傷,應該不至於這麼容易就死去。看著前方路的同時,吳邪不忘瞄向身旁的人。「小哥,你老實說,這次你沒失憶吧?該記得的沒忘記吧?」

悶油瓶看了他一眼,很快把眼別過,發現汽車停放處,立刻將他再拉往那方向。

這算是不願回答還是不想回答?

吳邪再心裡暗忖。一看見他們開來的車子,立刻再看向四周。「怪了,胖子呢?不會還沒來到這裡吧?」可千萬別闖進去救他啊。

正想著,另一處,由遠而近的罵聲傳出。「馬的,你們這兩個不怕死的小賊,竟敢搶胖爺我的車──」一頓,看見來人,憤怒的面容頓時轉變驚喜。

「哈!太好了,小哥、天真,你們都出來了,我還想要不要就這麼走不管你們,幸好你們自己逃出來了。」

「直接走!?你這沒良心的東西,還真打算放棄不救人嗎?」吳邪罵道,才說了幾句話,就又因為槍傷而痛得無法在張口。

胖子回罵:「我真沒良心就不會出現在這了。早讓先離開你反在那猶豫不決,活該被抓!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,來到他身旁。「你是怎麼了?」

「他被槍射中,先走,不然要被追上了。」悶油瓶在旁催促,直接把人推進車內。

胖子緊跟著上車,將車發動後,路上往他們來的方向開,這才甩開後方追兵。

  ※ ※ ※

「狗日的,下回你策畫事情時我一定要參與,免得再發生相同的事,送命都有可能。」

病房內,胖子在旁念著,仍對剛才發生的事心有餘悸。

吳邪坐在病床上,手摀著包紮過仍在發疼的傷口,瞪了他一眼。「我策畫的又如何?這次可一點也沒失敗,人救出來,我們也順利離開。」

「被抓走還叫順利?還有,王盟打了通電話,說你派去的人出事了,把線索刻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。你現在打算怎麼辦?」

吳邪愣了下。「你說什麼?那人出事了?」

「是,王盟說聯絡不上你,這才改與我聯繫。他說前去調查的人似乎已經死了,留下了什麼線索也不知道。」

「你是說,那人失敗了?」頓時,吳邪忘記身上的傷口,從床旁站起身。「他打來就說這些?沒交代其他的事情嗎?」

胖子搖頭。「就這些。不過他肯定那人留下了線索,被畫上線索的傢伙現在還在醫院,可以的話最好親自去確認一下。」

吳邪眉頭一皺。確認是一定要的,只是他沒想到事情會超出他預料。

下意識地,他看了眼一旁的悶油瓶,只見他呆坐在旁,兩眼失神地不知在看著什麼地方。

當初命人去找線索是為了想起他所遺忘的事,包括救悶油瓶也是目的之一,現在人救出來了,那條線索也能不再去管,接下的事也能無須再進行。

「我讓王盟去會會那人了,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?」胖子再問,順手整理身上剩餘的武器和子彈。

若不是突然碰上追兵,他剩下的東西足夠讓他們再繼續接下的路,但現在看來,出發前得再做一次大採買才行,不然難以再對付又一次的追兵。

沉默半刻,吳邪反問:「你認為該怎麼辦?」

「當然是去看看了,看那傢伙到底留下什麼線索,總不好讓他白死。」

「白死倒不至於,不過之後會變得有些棘手……」一頓,吳邪在看了眼一旁的悶油瓶。如果說現在把人救出後也就不需再走原來的路,不知胖子會作何感想?

應該會氣得跳腳吧?

而且這一切還只是為了他與悶油瓶之間的事,肯定惱火得從此不再答應幫他任何忙。

不過也好,他也想跑這一趟,想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什麼事,為何會死這麼多人?

除此之外,他還有個更好奇的事,悶油瓶究竟忘了還是沒忘?

他們逃亡的路線可說是近乎完美,僅只是短短幾天就能規劃好這一整條路,還能把所有事給調查清楚,實在很難讓人相信現在的他是失憶中。

「如何?決定了嗎?」胖子催促在問,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外套,遞給他。「要繼續下去還是就此收手?你最好快點做決定,得盡快離開這地方,免得那些兵不放棄找上門。」

「沒這麼容易,沒任何線索,他們只能放棄。」悶油瓶忽地道,終於,將那不對焦的眼落在吳邪身上。但沒看太久,就又立刻移開視線。

吳邪狐疑地看著他。看來自己猜得沒錯,悶油瓶有事情隱瞞著沒說,刻意留在兵營應該不只是為了那筆記本,還為了其他原因吧?

拿過外套,吳邪動作極慢地穿上。「好,我們先去找那個人,確認他背上留下的東西,再確定要不要繼續下去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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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湘已(晰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