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軍褲底下還有另一件他自己的褲子,但脫下軍衣後,身上便僅剩一見黑色無袖的的背心,身上的刺青清楚顯現出來。
是麒麟刺青吧?
吳邪腦中閃過麒麟刺青的圖案,但沒一會兒,他便讓這想法給嚇住。他竟有看過無數次的感覺,而且還感受到心正微微抽痛。
不過就一個男人的身體,他有什麼好痛的?
就算再怎麼擔心悶油瓶,那也是因為和他認識的關係,加上他們的關係還不錯,這一切皆屬正常情形,絕無其他的因素在。
一定是這樣。
吳邪的臉因內心的掙扎而變得有些怪異。悶油瓶看了他一眼,以手指輕碰他的臉。
「好痛!」他頭一縮,痛得大喊,手更隨即摀住臉頰紅腫的地方,朝悶油瓶狠狠地瞪了眼。「你沒事碰我的臉做什麼?」害得他又想起自己被挨了好幾拳。
「腫起來了。」像在轉述地,悶油瓶語氣平淡道。
吳邪握拳垂了他一下。「廢話!那群傢伙在我臉上揮了幾下,能不腫嗎?」這下算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痛得落淚了。
悶油瓶嘴角若有似無地揚起,本想去碰他眼角的淚水,但想在這個時候似乎不妥,遂作罷地沒再看他,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。
兩人間再恢復到等待時的寧靜,莫約過了十分鐘,車聲與對話聲都不再有,悶油瓶這才從樹後走出,速度極快地走至最前方。吳邪見狀,連忙小跑步地尾隨跟上。
「大門就在那,我們只需小心避開就能順利離開。」悶油瓶朝左邊比了下,示意他位置。
吳邪順勢看去,突然,他發現遠處的軍營大門正是他和胖子進去的地方,不住地面露喜色。「這可真巧啊,我們的車就在附近,只要到了那就能立刻開車離開。」就不知胖子現在人在哪?
離開已有段時間了,他能回到車子上是最好,省得日後還得再回來找人,屆時又引來其他不必要的麻煩。
「那好,跟我走。」悶油瓶再道,幾乎沒給他反應時間,立刻就往另一個方向衝。
「小哥,等等!」他一驚,隨即拔腿緊跟再後,但因跑得過快,有幾次差點摔倒在地,但幸好還算順利抵達。
跑了好一會兒,他們總算成功躲到對面的樹林裡,在樹的遮蔽下,能暫時無須擔心被發現,但要走到車子旁還有段距離,得繼續提高警覺,小心行事才行。
一路上悶油瓶始終在注意軍營大門,看著還留守在外的士兵,直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,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照他這些天的觀察,送物資的車隊只要一進去後,就要晚上才會離開,現在不過剛進去,不會這麼快就有動靜。
「小哥,我們的車就停在那。」吳邪再朝前方比了下,示意他正確位置。
悶油瓶沒分神去看他他所說的地方,一雙眼直盯軍營大門,突然,本該緊閉的門緩緩開啟。
他一驚,下意識握住吳邪手腕,往一旁更隱密的地方躲。
「兩個盜墓賊逃跑了,快去抓回來!」門還沒沒全開,持步槍的士兵紛紛從門內跑出,領頭的隊長再嚷嚷著下命令。
他們被發現了?
吳邪腦中閃過這念頭,正想看出來的人有多少時,悶油瓶抓著他就往車子方向跑。
「小哥!」
「快走,再慢就逃不了了。」幾乎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,一連閃過幾株擋在前方的大樹,加快腳步地再往前跑。
他在軍營裡裝失憶的時間不算長,可該知道的事情他一件也沒少知道。這軍營附近看似容易藏身,可只要被發現,逃走的機率也就跟著變低,只因這裡有太多不好走的路。
吳邪幾乎是死命地在跑著,腦袋空白一片,被拉哪就跟著往哪走,比較吃力的是一度無法跟上悶油瓶的腳步,若不是被拉著跑,只怕他早落後在很遠的地方。
話說以往在倒斗時也有過逃跑的經驗,只是當時人多,自己也不是最後一個,生死的感覺沒這麼重,現在他卻有跟死神搏鬥的感覺。
看來下次計劃救人時得再仔細些,可千萬不能漏了逃命路線,路好不好走都得一併考慮進去。
他緊張地想著,也不知是他們的位置真容易被發現,還是他擔心的事實現了,幾名追人的士兵湊巧發現他們,很快的就對其他人大喊:「找到了!他們就在這,快來啊!」
「該死!」暗罵了聲,吳邪邊跑的同時,伸手想拿配掛在腰上的槍,想回擊好爭取些時間,不料摸了下,這才想起方才被抓時武器都已被沒收,連把小刀都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