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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,天真你沒事吧?昨天不是很早到旅館休息嗎?怎麼你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?都沒睡嗎?」醫院樓下,胖子眼神古怪地看著氣色極差的吳邪。

為了準備前去沙漠的東西,他們刻意慢了一天去見王盟所說的年輕人,也是想讓受傷的吳邪能有時間好好的休息。

可現在看來,他不僅沒休息到,精神還有些差。

「是傷口痛嗎?」胖子再問,刻意碰了下他肩膀受傷的地方。

吳邪痛得皺起臉,用力揮開他的手。「我沒事,你別亂碰就好,不痛也被你碰疼了。」

胖子古怪地瞥了他一眼,嘖了聲。「我這叫擔心,換成別人,我可連問都不問。」丟下手上的菸,他先行進入醫院。

吳邪直盯胖子的背影,他說不出自己昨晚失眠,不停在想他和悶油瓶的對話,也想那突如其來的吻。

他知道他和悶油瓶關係還不錯,但就算再好,也不至於會有那行為才是,可偏偏他對自己這麼做,還做得理所當然,更讓人無法理解。

他慢慢走著尾隨在後,悶油瓶則跟在一旁,與他並肩而行。

「下回你不需要再這麼做。」

吳邪愣了下,直覺地轉頭看他,但還沒反應過來,反先想到另外一件事。「早上那件事是騙人的吧?看我不記得事情,就故意說我猜錯,是嗎?」他還是很難相信,自己會是主動的那一方。

悶油瓶嘴角若有似無地揚起,在病房前停下腳步。「等你猜到下個問題,就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。」

吳邪面色一變,不悅地瞪視他。真要這麼沒完沒了嗎?還要他繼續猜下去?就不能乾脆點把東西給他看?

早知道就不答應他猜事情這方法,害得他不僅還沒想起忘記的部分,卻一直在意著完全不知內容的筆記本。

他就站在門邊不動,吳邪來到他面前,與他對看。「小哥,你老實說,是不是我以前常欺壓你,所以你故意用這法子來整我?」

悶油瓶直視他過近的臉龐,輕聳了下肩。「你多想了。」

多想?要真多想就不會照著他的蠢規矩了,搞得現在不上不下,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
要再這麼繼續下去,他肯定放棄本子不看,就不信他不能用自己的方法想起忘記的事情。

走進病房內,除了他熟悉的王盟在場,還有他們所說背上背刻著線索的少年黎簇,以及從沒看過的女人。

「老闆,該說的我都說了,也說了價碼,就看他願不願意跟著一塊去。」王盟道,上前來到他身旁,把所得到的資料和照片遞給他。

那堆資料中就有從黎簇背上拍下的照片。

「能讓我看看傷口嗎?」吳邪問,來到床旁,神情變得有些嚴肅。

黎簇抬頭看了他一眼。「看過照片不行嗎?」他可沒興趣當著這麼多陌生人的面當眾脫衣。

吳邪將照片遞給王盟。「我需要親眼看一下你背上的東西才算數,也才能知道接下來跟怎麼做。我還有別的事要辦,得趕去別的地方,你別耽誤我的時間 。」

「是啊,大男人別這麼婆媽,不過脫個衣服露一下背,有什麼好猶豫的?」胖子等得不耐煩了,直接動手扯裂黎簇的衣服。

背上的傷口顯現在眾人眼前,這時,在房外的悶油瓶也走進房內來到床旁,同樣盯著背上的傷口。

「小哥,你看出什麼了嗎?聽說這和你有關係,你會答應有錢人跑那趟任務,也和這有關,所以我才派人去查。這有讓你想起什麼嗎?」吳邪問著,一雙眼來回看悶油瓶與黎簇的背。

沒看太久,悶油瓶隨即退到一旁。「有些事我也記不太清楚,就照你安排的去做吧。」

這讓吳邪愣了下。記不清楚?所以他其實也忘了某些事?

但昨天的種種行為完全不像忘了什麼事情,現在再這麼說,要他怎麼進行下去?

「我記得你說過要去沙漠,對吧?」胖子問,手還刻意碰了碰黎簇背上的傷口。

黎簇痛得大喊,但聲音才到嘴邊,王盟立即將他的嘴給摀住。

「老闆,既然知道線索是帶領我們去沙漠,那就去一趟吧?反正都已準備好了,要立刻出發也不是問題。」

吳邪看了他一眼,沉默地想著。他當然知道立刻出發不是問題,都準備好一會兒了,也有了線索,只需人到那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事,但……轉頭看向悶油瓶。「上次的任務,你還記得多少?那些人抓著你不放,是有想知道的事情吧?」

悶油瓶回視他。「忘了一些,但沒全忘,只是當時的某些片段。而軍營裡的那群人所要的,是想從偷出的東西中分杯羹。」

「哼,每個人都是如此。」胖子搶先開口,不以為然道:「所有人都是一個樣,表面上嚴禁人盜取古物,可只要一抓住盜墓者,關心的全是偷出了什麼,而後在少報上去,把拿到的東西變賣分贓,早看清他們了。」

黎簇被壓在床上,瞪大眼驚呼大喊:「你、你們是盜──」

「閉嘴,沒人要你多嘴!」王盟打了下他的頭,止住他之後的話。

悶油瓶再道:「你去,我跟著你一起。」

吳邪瞥瞥嘴,突然有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底蔓延。

跟著一起……怎麼覺得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?

無論兩人是何關係,他明白自己是緊追在後的那一方,無論在哪或去任何地方,都只有自己找他的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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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湘已(晰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